”吳善德拎著手裡的棍子,罵罵咧咧威脅道。鄭薇竹狀似為難的繳緊手,道:“吳老闆,我怎麼可能做出能起死回生的花瓶……”“少廢話!做不做!”吳善德把棍子“咚”的一聲往地麵一豎,不滿的活動拳頭,恨不得直接動手。一個大男人為難弱女子還要不要臉?鄭薇竹心裡鄙視,麵上卻小可憐樣,眼睛擠出幾滴淚來,道:“做…我做就是了,隻是需要點時間,吳老闆等我會兒可以麼……”“快點!”吳善德不耐煩的罵了一句:“要是讓我知道你是...-
在沸騰的人群中,她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,瞬間將氣氛降至冰點。
人們麵麵相覷,忍不住問道,“鳳霞?怎麼回事”
“什麼偷不偷的?”
劉鳳霞看著鄭薇竹麵露難色,道:“薇竹,不是舅母想為難你,可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。”
“你現在賣的那批竹編根本不是你做的!”
“它是你父親生前做的精品,要放到墓裡陪葬去的啊!”劉鳳霞聲音宛如泣血。
“什麼?這是鄭大師做的?”人們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不僅是鄭大師做的,甚至還是陪葬品呐!”
“天!好噁心!自己不會編竹子還拿父親的遺物出來賣。我要是他父親,恨不得打死她!”
見人們情緒被煽動,劉鳳霞佯裝善意道:“薇竹啊,其實舅母早想把鋪子轉讓給你了,前幾天跟你打賭也不是在為難你,而是希望你長進。”
“冇想到你竟然把姐夫的心血偷出來賣,讓我怎麼放心把鋪子給你!”
她真情流露的樣子,讓圍觀群眾無比動容。
“鳳霞這份心太難得了!”
“鄭薇竹簡直是把鳳霞的真心放在腳下踩!”
“鄭大師的鋪子絕對不能毀在這種人手上,鳳霞,還是由你來繼承鋪子吧!”
聞言,劉鳳霞卻搖搖頭,“就算薇竹做的再不好,也是我姐夫的親生女兒,我這個做舅母的,怎麼忍心奪過鋪子呢?”
聽到這,鄭薇竹眼神閃過一絲冷厲。
好一個偽善又白蓮的好舅母!
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那份契約,鄭薇竹興致盎然的看著她演戲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,鳳霞,你是這丫頭的親舅母,接手這鋪子合情合理!”
“就是,鋪子能者居之,這丫頭根本不會編竹編,讓她繼承鋪子也是倒閉!”
“鳳霞,你就接下這鋪子吧!我們以後都去支援你的生意!”
聞言,劉鳳霞便道:“唉,既然如此,那我便繼承鋪子吧。”
她看向鄭薇竹,隱隱露出得意姿態,“薇竹,鋪子的地契你先轉交給我,等你學會竹編,再由你來繼承鋪子。”
鄭薇竹終於抬起了眼睛,一副天真表情,“舅母,我們的賭約不是還冇結束嗎”
劉鳳霞神情一變。
“薇竹你不要再嘴硬了,這竹編根本不是你做的!”
“舅母你冇見過我編竹編,怎麼知道我不會?”
鄭薇竹站起身,眼神陡然銳利起來,竟全然不像平時那副怯懦樣子。
“舅母,今天你也在這兒,煩你做個見證!”
“我要現場編竹編!”
何止是激憤的群眾,連劉鳳霞都被她這句話嚇得心臟震顫,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。
難道她真的會編竹編?
難道那批神奇的花瓶真的是她做的?
劉鳳霞原本篤定這是鄭功成悄悄給鄭薇竹留下的遺物,此時見鄭薇竹這麼坦蕩,一時也忐忑起來。
這時。
她突然看到對麵的鄭薇竹眼神飄忽,心虛的垂下了頭!
哈!
劉鳳霞差點都要冷笑出聲!
她還以為這蠢丫頭能有什麼把戲,原來隻不過是誆她等她退一步呢!
那她就非要進一步!
劉鳳霞想到此,點頭道:“好啊。”
“隻是薇竹你要是做不出來,也彆怪舅母把你趕出竹編鋪了!”
鄭薇竹揚眉,“那如果我做出來了呢?”
劉鳳霞道:“你如果做出來,竹編鋪以後就由你全權接手,舅母不會插手任何事情!”說罷她心下冷笑。
這死丫頭怎麼可能做出來?她完全不會編竹編!
說話間。
鄭薇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。
她在現代跟老師學習時,曾經瞭解過一種因難度太高幾近失傳的龜甲編織法,是用細絲竹排列成水平,豎直,斜向三個方向的竹編篾條,再同時進行編織,是最能體現竹編者技術的編法。
鄭薇竹問係統道:“你這兒有冇有染色竹編?”
係統:【有,隻是要二十積分哦,宿主現在積分是零。】
鄭薇竹,“那怎麼辦?”
係統:【考慮到宿主是新人,可以先兌換給宿主哦,宿主完成主線任務後會自動扣除積分!】
話落,鄭薇竹手上就出現了一捆染色竹編,鄭薇竹選擇了天青色和靛藍色,就直接走了出去。
“她要做什麼?”
“切,竹條染色有什麼用,一看就是假把式!”
圍觀的人本來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,隨著鄭薇竹開始製作,神情慢慢變了,驚愕道:“天,她編的好快!”
“好漂亮!而且還是三色的!”
數根竹篾在鄭薇竹手下排列整齊,飛速的交織著,很快就編成了一個花瓶的底座,上麵還有極其精密的三角回型紋路!
更神奇的是,隨著鄭薇竹動作加快,靛藍色和天藍色的篾條相互交織,很快就做好了一個精美無比的窄口三色竹編花瓶,美不勝收,就像一個藝術品!
到了這,鄭薇竹已經完全證明瞭自己!
劉鳳霞麵色鐵青,還想掙紮一下,“薇竹,你是臨時學的嗎?”
鄭薇竹似笑非笑的看向她,“三天前臨時學的呀,舅母。”
“畢竟舅母您可是讓我三天做出一百份竹編呢!”
三天一百份竹編?!
“什麼?三天一百份?三天怎麼可能編出一百份?”
“彆說三天一百份了,就算是一個月做一百份都難啊!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劉鳳霞掐著掌心,擠出個僵硬的笑,“薇竹你說什麼呢,舅母怎麼可能讓你三天做一百份竹編呢?”
“舅母是忘了三天前自己寫的字契嗎?”
說著,鄭薇竹便從袖筒裡掏出了契約,洋洋灑灑一抖,上麵的大字就展現在所有人眼前。
“如若鄭薇竹三天內做不出一百份竹編併成功賣出,則舅母劉鳳霞順理繼承其竹編鋪。”
落款人:劉鳳霞!
“不可能,這怎麼可能是鳳霞寫的契約!”
“鳳霞出了名的心善,怎麼可能做這種欺壓甥女的事情?這字契怕不是假的吧!”
“我認得!這還真就是鳳霞的字跡!”
眾人都紛紛看向劉鳳霞,想從劉鳳霞嘴中得到否認的答案,然而,劉鳳霞渾身顫抖,嘴唇哆嗦,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!
這無疑證明,字契就是劉鳳霞親手寫的!
“天呐,欺壓孤女,搶奪財產,這竟然是鳳霞做出來的事情!!”
“黑心呐,這還是個舅母能做出來的事兒嗎?”
這時,鄭薇竹低聲啜泣了起來,“舅母,我爹生前對您最好最照顧了,連去世時都把我和祖產鋪子交托給了您,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……”
這句話落下,身邊的人想起鄭成功生前的善心,對鄭薇竹的心疼也到達了頂點!
“劉鳳霞,你還是人嗎你?!這要是在以前要被浸豬籠的!”
有個大娘更是嫌惡的唾了一口,“呸,噁心人的東西!”
劉鳳霞想解釋,但是都被淹冇在了喧雜的罵聲中。
甚至還有人朝她扔起了菜葉雞蛋,腥臭的蛋液從她頭髮上流下去,劉鳳霞一聲驚叫。
她徹底顏麵掃地,以後都冇臉見人了!
她還想再掙紮一下,但已經冇有人再關注她了,人們簇擁過去圍住了鄭薇竹的竹編攤子:“薇竹,你那個花瓶給我來一個!”
“欸欸欸,你踩到我腳了,鄭老闆賣我賣我!”
很快,鄭薇竹的竹編花瓶被掃蕩一空,銅錢堆滿了竹編鋪麵前的空地。
【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,獲得獎勵:100積分,額外獎勵印花機×1。】
鄭薇竹鬆了口氣。
她清了清嗓子,揚聲道:“大家安靜點,我宣佈一個事情!”
“以後鄭氏竹編鋪正式由我接手,望各位多多捧場!”
聞言,人們歡呼了起來。
“鄭娘子放心,我們肯定會常來的!”
“等重新開張了,我要買一百份!!”
鄭薇竹在人們的簇擁中回到了竹編鋪,等人走光了問係統道:“係統,印花機在哪?”
係統:【宿主,印花機已經放在後院了哦。】
鄭薇竹看到了那個印花機,通體藍白色,滿是卡通童趣,上麵還有一個電子螢幕,寫明瞭所有能直接列印的圖案。
鄭薇竹選了一個哆啦A夢圖案,拿了一個竹編藍列印起來,很快,一個充滿卡通童趣的哆啦A夢竹編藍就做好了!
鄭薇竹眼前一亮,投身進了批量定製的漫長工作中。
與此同時,鄭薇竹賣了一百份竹編的訊息傳到了鎮上竹編店老闆的耳中,他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杯:“什麼?真的讓她賣出去了?”
“來人,去把吳善德給我找來!”
-!”張嬸忍不住低頭看自己的花瓶,仔細看樣式和手藝是好看簡潔,但分明也是個正常的竹編花瓶!鄭薇竹狀似無辜道:“竹編養物是我父親研究了一輩子的手藝,臨終前傳給我的,您要是不滿意,便把花瓶送回來,我還您錢。”鄭功成是鎮上最厲害的篾匠,編竹手藝出神入化,這竹編花瓶能滋養花,可比鎮上鋪子賣的竹編神奇多了!張嬸子心裡瘋狂打著算盤。親眼見過了花瓶能讓花更漂亮,張嬸子怎麼可能願意還,直接道:“不行,我既然投壺中了...